临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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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之后(副篇)

     起因是猫儿子把江添的围巾从墙上的挂钩上扯下来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咬。

     当事人江添并不在家中,于是目击者盛望一脸愁云惨淡地看着这条沾着猫儿子口水并且有几处被钩出线的围巾,转而又教训地瞪了一眼猫儿子。

     猫儿子似是看出自己撞祸了,脖子往后缩了缩,一动不敢动地看着盛望,“喵——”。

     盛望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又蹲下来,伸出手,然后……薅了薅猫儿子的头,转身就朝卧室走去,“你待在此处不要走动,爹去给你拿把剪刀来。”

     猫儿子乖乖蹲在地上等他,却看到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东西,登时吓得猫毛倒竖,拔腿就跑。

     “…… ”干什么,他有那么恐怖么?

     “这账还没算起来呢……”盛望看着猫儿子跑到玄关鞋柜旁边,大有一股门一开它就跑的架势。

     盛望撇了撇嘴,觉得还是手上的围巾比较要紧,于是放弃收拾猫儿子,一手剪刀一手围巾地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剪去脱出来的线。剪完后他把围巾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觉得没问题了,又放下剪刀,把围巾扔进了洗衣机。

     做完这一切后,大少爷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玩着布偶老鼠,余光却瞥着角落里那蠢蠢欲动的小毛团。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小毛团终于忍不住了,冲到盛望脚边猛地跳上沙发,自己把自己送了出去。

     盛望奸笑一声,拎起猫儿子的后脖颈,对着它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挣扎的猫儿子登时不动了,如果它能自己做表情,那一定是目瞪口呆的。它震惊地转头看向盛望,盛望也看着它。

     猫儿子挣扎得更猛烈了。

     盛望就这么拎着它观赏了几分钟的太空漫步。猫儿子累了,它放弃折腾,转而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瞪着盛望。

     盛望想了想,觉得收拾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把它放到地上并松开了钳制它几分钟的魔爪。

     猫儿子头也不回地又窜到鞋柜旁边,想来是在等救兵。

     可惜救兵本人一时半会回不来。

     “嘀——嘀——”单漂完毕。

     盛望看着手里小了一圈的围巾,陷入了一个新的困境。

     他忽然瞟到围巾一端的标签,上面写着“请勿水洗”。

     “……”

     他放下手中的面目已非的围巾,默默走到玄关,一屁股坐在鞋柜上,跟着一旁瑟瑟发抖的猫儿子一起等人。

     等了一会,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行为很傻逼,坐以待毙是他盛望的风格么?

     这样想着,他又掏出手机,开始在某宝上搜围巾。

     起先搜得好好的,他突然看到一条毛线团的广告,配文如下:

     “男朋友一定会喜欢你亲手织的冬季暖心限定,还等什么!”

     ……

     盛望心说就你这广告还想让人花钱?然后手指不听使唤地点了进去。

     借鉴了评论区一众姐姐妹妹的推荐,他买了灰色的那款。

     结果这人一结完账就开始别扭,又是把脸埋进手掌又是犹豫要不要退款。别扭了好半天他才说服自己,为了不给商家添麻烦,不让客服难办,还是不退了。

     那天江添回家发现盛望格外的贤惠,又是倒水又是揉肩,虽然晚饭是点的外卖,但好歹也准备好了。

     江添想起回来的时候小望仔躲在鞋柜旁边,一看到他就扑了上来。当时他还奇怪它今天怎么这么热情,现在想来这两个家伙今天都热情的出奇。

     想着想着他就瞟到了墙上空荡荡的挂钩,“我围巾呢?”

     “!……”盛望的背忍不住抖了一下,“我下午出去了一趟,可能落我车里了,明天给你拿回来。”

     江添把他家望仔的反应尽收眼底,忍不住开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盛望被猛呛一口,赶紧狡辩:“有么?你看走眼了吧?”

     “……”江添挑了挑眉,“哦。”

     盛望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并且祈祷快递赶紧送过来。

     也许是心诚则灵,第二天早上他就收到了快递员的电话,啰里啰嗦地收拾好后突然捂着肚子说“我突然想拉肚子哥你先走吧别迟到了”,就这么窜进了卫生间。

     江添在门口等了他十多分钟,见再不走就真要迟到了,于是上前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望仔?我先走了,你待会要是还是不舒服记得去医院。”

     “知道了,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盛望扒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从卫生间里探出半个脑袋。确认他哥走了后,他抄起车钥匙和手机就出了门。

     他把快递带到公司里去了,趁着休息的时候请教了一个女同事,然后飞快地处理完他手头的事情,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织围巾。

     办公室一下午都流传着“盛科长有女朋友了,还亲手给她织围巾”等诸如此类的消息。

     谣言一直传到了张朝耳朵里,他一听那不得了,赶紧给盛望发微信。

     张朝:你知道今天下午公司里都在传你有女朋友了吗?

     这手我不要了:?

     这手我不要了:哪个龟孙传的谣言?

     张朝:可不是谣言嘛,明明就是男朋友!

     盛望看着手机里蹦出的这句话,心情大好,于是手里织得更加起劲儿。起劲儿到自己没有发现有个地方织错了,而这处不起眼的错误,会导致他一天的心血白费。

     终于织完最后一针,盛望有点小激动地抖开围巾,却发现,围巾怎么抖也抖不开。他凑近了一看,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中间的线和其中一端织到一起了。

     “……”盛望想不通老天为什么就要和他过不去。

     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前段时间江添参加了一个由亚洲几个国家联合的科研项目,虽然项目地点设在北京,但回家还是要比平时晚,有时候甚至不回家,盛望就只好自己天天开车回去。

     路上他转到购物中心,买了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准备回家老实认错。

     当晚,盛大少爷面对两条被摧残的围巾和其中一条的主人(另一条的准主人),痛心疾首地道了歉,并拿出准备好的新围巾,希望对面的人能从轻发落。

     “我还以为你这两天要捣鼓什么出来呢。”江添看着这出闹剧,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我错了,我下次一定等你回来收拾它。”

     还能有下次?

     “这次倒不至于。”江添边捏着手里暖融融的羊毛围巾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真有下次的话,就断它一天猫粮。

     盛望如释重负,直接躺倒在沙发上伸懒腰,看到旁边猫儿子又在拱江添的脚,嗤笑一声,“你可把我这两天害惨了。”

     尽管外面大雪纷飞,屋子里却无处不洋溢着暖。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这样一伸懒腰,劲瘦的腰就会露出来,衣服下柔软的线条也若隐若现。

     江添看他一眼,起身把猫儿子拎进它的窝里,笼子给它锁上,又走到沙发旁边,俯下身吻了吻盛望额头,“谢谢。”

     盛望指了指嘴唇,一脸坏笑:“这里。”

     有什么东西就这样被这人轻而易举地勾了出来,江添垂下眼皮,瞳孔中反映出这个人的样子,衣衫倒不凌乱,头发却乱的可以。正好他也不想反抗什么,低头就吻了上去。

     我们一辈子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而我最感谢的,是十七岁那年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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